第36章 潜入
“我能看一下你们的证件吗？”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当然可以。”
盈若缺泰然自若地将伪造的通行证递过去的时候，还不忘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尤莉尔，稳定一下她的情绪。
这两个证件自然都是假的，但盈若缺决定赌一把——决定相信方相的造假手艺，而且这个保安应该也没有鉴别她们学生证真伪的能力。
虽然不知道雷娅她们遇到了什么情况，但盈若缺决定给她们想办法争取一些时间，想要杀出去什么时候都可以，但如果因为冒失错过这次机会的话，可能就没有下次了。
耐心是一个特工必备的能力。
意识到了盈若缺想法的尤莉尔也递上了自己的两张证件，保安队长翻来覆去地仔细看了几遍，所有人静静地看着他，大约过去了五分钟。
“我们的导师是布恩·杨，是他帮我们申请的超算时间，用来完成我们的实践课作业，你可以打电话给他。”盈若缺伸出手比划着，甚至掏出手机，打算递给保安队长。
保安队长甩了甩手，拒绝了手机，看着盈若缺，礼貌但公式化地开口：“我会联系超算中心，让他们看看是不是有预约，如果确实有你们的预约，我会放你们进去。”
虽然看上去是个挺好的解决方案，但两位少女的心里却猛地一沉——她们可没有真的预约，如果保安队长这个电话打过去，那一切就都完了。
“那个，稍等一下，先生。”盈若缺上前一步，叫住正准备回头的保安队长，她皱着眉头，试探性地发问，“核实这个……要很久吗？”
“估计得有一会儿。”保安队长犹豫了一下，意识到了盈若缺的潜台词，“你们很着急吗？”
盈若缺赌对了，超算中心理应是一个很忙碌的机构，如果任何保安都可以这样随意查询，而又很快得到回复的话，那也不需要搞什么邀请码，只要提前预约好，来的时候保安打个电话问一句就可以了。
“你也知道，申请超算不是那么容易的……”盈若缺走到保安队长身边，微微低头，满是纠结的脸上带着令人心软的哀求神色，“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排到队，而且有很多东西要算，如果耽误了的话，可能真的会影响我们的成绩的……”
“我不知道这个卡出了什么问题，可能是因为昨天我把包放在微波炉边上了？”盈若缺挠了挠头，让自己显得更加无辜，配上文学少女的打扮，更加让人充满了帮助和保护欲，铺垫了半天后，盈若缺终于抬起头，看着保安队长，图穷匕见，“要不，让我们再试试？”
盈若缺似乎是下意识地抬起手，但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手腕上的花型手表，距离刷卡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十分钟，如果雷娅那边有什么问题，那应该也解决得差不多了。
如果没解决，大概也解决不了了，只能希望能全身而退，不用杀光面前的保安，否则下次就很难这么从容地混进来了。
保安队长犹豫了一下，似乎是被盈若缺说服，走上前，拿着盈若缺的卡，对着读卡器刷了一下。
“授权信息未找到。”
保安队长看着盈若缺，无奈地耸耸肩，意思是他也无能为力了，不过盈若缺却没有说话，只是用求助的目光看着他手里的另一张卡，尤莉尔的那张，示意可以再试一次。
试试倒也不会损失什么，也好让这两个小姑娘死心，这样想着的保安队长很随意地伸手，拿着尤莉尔的卡按在了读卡器上。
“验证通过，准许进入，许可过期时间，午夜24点。”
伴随着依然似乎不带感情的机械女声，面前的隔离门突然自然地打开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以至于三秒后隔离门自动关闭。
“哎哎哎好像好了！”盈若缺兴奋的声音让大家回过神来，她接过保安队长下意识递过来的证件，在读卡器上按了一下，隔离门同样自然地打开了。
“下次不要把包放在微波炉边上，可能会消磁。”保安队长将另一张卡片递到旁边一直默不作声装高冷的尤莉尔的手里，甩甩手示意两人可以进入了，周围的保安们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好的，非常感谢哈！”盈若缺开心地笑着，一边道谢一边穿过了隔离门。
“等下。”
就在盈若缺和尤莉尔快步走入限制区的时候，突然，保安队长从身后叫住了她们。
盈若缺转过头，本已放松的拳头突然握紧。
“你们的学生证，别忘了。”保安队长手指间夹着学生证，苦笑着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丢三落四的。”
拿回假造的学生证，两位少女快步消失在拐角后，看着掏出手机给露易莎发消息的盈若缺，尤莉尔长长地舒了口气。
过去的几分钟里，亚麻色头发的少女因为太过用力握拳，以至于掌心都被指甲划破了。
紧张的心情尚未完全退去，但尤莉尔已经想到了。
等一切结束，一定要好好谢谢沉着冷静的盈若缺，如果不是盈若缺坦然自若，恐怕事情已经被搞砸了。
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盈若缺看着收件人露易莎的名字，心里已经把快餐店里的两个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了。
也不是不能理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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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赶上了。”
园区街对面的快餐店里，露易莎如同跑了二十公里拉练一样，将满是汗水的头靠在马桶上，握着手机的手脱力地垂在身侧，双眼迷离。
“我早就说我干不了这事儿。”雷娅躺在地上，她头顶二十公分的地方就是男厕所的小便池，但同样因为紧张满脸汗水的少女松开被她们弄晕躺在另一边的老人的手机，声音中满是委屈，“下次让我去闯关好不好，不就是六个保安吗，杀光不就结了。”
“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要满脑子都是杀杀杀。”露易莎脑袋靠在马桶边缘，费劲地瞪了雷娅一眼，“这老家伙从进店到落座，你都在最能观察到他的位置，然后你竟然没注意到他带了个包进来？”
雷娅张开嘴，但没有反驳什么，露易莎说得有道理，差点把事情搞砸的是她，没什么好辩驳的。
不仅仅是因为提前发了消息，而且她确实没找到手机——千钧一发之际，是露易莎想到了老人可能会随身带着公文包或者其他包，将手机装在了里面，于是粉色头发的少女冲出男厕所，飞快地找到了包里的手机，然后送了回来。
接下来计划终于走上了正轨，两人用指纹解锁老人的手机，然后给盈若缺和尤莉尔的证件编码发送了通行许可，这一过程花费了一点时间，而这一点点时间也正好是盈若缺争取到的。
不管事后对这两个男厕所里的小姑娘有多少火要发，但她对队友的信任还是得到了回报。
“确实是我的错，是我把事情搞砸了。”雷娅长长地叹了口气，单手撑起身体，盘腿坐在地上，“多谢你了，露易莎。”
“我也没比你好到哪里去，我差点就被这老家伙识破身份了。”露易莎先点点头算是接受了感谢，又摇摇头算是对自己的评价，带着安慰雷娅的语气，继续开口，“我们都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特工不是那么好当的，仔细想想，我们在训练营里的半年，学的基本都是怎么高效的杀人。”
“之后练练吧，我和盈若缺商量一下，我们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的。”雷娅点点头，叹了口气，“但我还是更喜欢直接把制造问题的人的脑袋打爆。”
“看着你，我想到妈妈曾给我说过的一句话。”露易莎也直起身体，双手前伸，活动了一下因为太过紧张而僵硬的手腕，叹了一口气。
“什么话？”
“过于依赖自己的长处，本质上也是一种懒惰。”
“……你总是能一脸茫然地说出很有道理的话。”雷娅愣了几秒，仿佛是在咀嚼露易莎话语的含义，她随后舒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露易莎面前，伸出手，“但你说得很对，不仅仅这一次。”
“那当然。”露易莎笑着，毫不客气地接受了夸赞的同时，也接住了雷娅伸过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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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摄像头了。”
另一方面，在计算机中心的管制区，盈若缺和尤莉尔正靠在一个摄像头死角的拐角处，金发的少女快速瞥了一眼拐角外的走廊，然后看向蹲在自己脚边的，正拿着手机通过建筑布局图确认摄像头分布的尤莉尔。
她们当然没有去超算中心，在根据预定的计划在几个前往超算中心的摄像头中故意留下了自己的身影后，两人在一处事先根据建筑布局规划好的盲区地点完成了“消失”，然后转头前往安全控制中心。
她们的目标很简单，是存放有记录一年前信息的档案库，但档案库在计算机中心的最深处，要到达那里必须再通过一道无人值守的安全门，这道安检使用的是生物识别，也就是说她们必须前往安全控制中心，黑进那里的计算机，把两人的生物识别信息上传，才能够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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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控制
计算机中心
生物识别